她抽了抽鼻子，对我微微一笑。“我明白了。而且，再次感谢你对我这幺好。”

我笑着搂住她。“当然。你不应该受到那样的对待。没有人这样做。”

我轻轻捏了她一下，她抬头看着我，笑容更大了，然后拉开了。

“我得走了，或者，或者，我下节课要迟到了。”

“好的，当然。记住我说的话。”

“谢谢我会的。”

我看着她走到门口，打开了门。然后我意识到我忘了对她说些什幺。

“波莉！” 她把头转向我。“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。”

“是啊，今天我十八岁了。”

“生日快乐。我希望你接下来的日子一切顺利。”

“我也是，谢谢！”

当我收拾起我的随身物品和桌子上的那摞文件时，我想知道这个女孩已经忍受了多久的辱骂。也许它甚至也变得实体化了。想到她可能已经忍受了很多年，我感到很痛苦。我当时就决定每天下课后继续和她聊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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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晚些时候，我正在给学生们在假期里完成的论文评分。有些非常好，有些还可以。然而，其中一些是如此糟糕，我无法相信高中生写了它们。我笑了，想也许他们每个人都雇了一个八岁的孩子来为他们做这件事。

当我走到堆的一半时，我注意到已经很晚了。我想我会再读一本，然后就结束了。我还得写日记，而且我不想睡不到六个小时。

我翻了下一张，看到是波莉的纸，不禁笑了起来。自从我目睹她被戏弄以来，她就一直在我的脑海里，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完美的结尾。

而“完美”是一个恰当的词，因为它是迄今为止我遇到的写得最好的作业。如果她的论文可以通过的话，她是一个聪明而成熟的年轻女性。事实上，我很确定它比我自己制作的任何东西都要好。我在上面写的唯一一句话是在第一页的顶部：“出色的工作，A+。”

当我第一次写日记时，我想到了那个内向而焦虑的女孩。她个子不高，最多也就五英尺高。她似乎全身湿透重达九十磅。她的衣着和发型朴素而单调，看起来像是没有化妆。所有这些结合在一起，使她看起来既粗鲁又书呆子——很容易成为恶霸的目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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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身高差异，我在波莉身上看到了很多年轻的自己。哎呀，我有时仍然屈服于不安的感觉。今天早些时候，当我要上第一堂课时，我几乎因为紧张而佯装——在我振作起来之前。

我摇摇头，非常清楚害羞和忧虑是什幺感觉。

就在那时，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。也许我可以利用我的经验来帮助增强波莉的信心。我对这个想法笑了，希望有一天她不再是同学们嘲笑的受害者——而是他们羡慕的对象。

* * *

1 月 9 日，星期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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